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菩提达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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菩提达摩(Bodhidharma)南北朝禅僧,略称达摩或达磨,意译为觉法,据《续高僧传》记述,南印度人,属刹帝利种姓,通彻大乘佛法,为修习禅定者所推崇。

北魏时,曾在洛阳、嵩等地传授禅教。当时对他所传的禅法褒贬不一,约当魏末入寂于洛滨。据《景德传灯录》在民间常称其为达摩祖师,即禅宗的创始人。著作有《少室六门》上下卷,包括《心经颂》、《破相论》、《二种入》、《安心法门》、《悟性论》、《血脉论》6种。还有敦煌出土的《达摩和尚绝观论》、《释菩提达摩无心论》、《南天竺菩提达摩禅师观门》等,大都系后人所托。弟子有慧可、道育、僧副和昙林等。

人物生平

达摩祖师,原印度人[1]  ,原名菩提多罗,后改名菩提达摩,自称佛传禅宗第二十八祖,为中国禅宗的始祖,故中国的禅宗又称达摩宗,主要宣扬二入四行禅法,达摩祖师的思想,对中华文化起了很大的影响。菩提达摩(英文:Bodhidharma;?~536,另说532、528)通称达摩,又称初祖达摩或初祖菩提达摩,是大乘佛教中国禅宗的始祖。他生于南天竺(印度),刹帝利种姓,传说他是南天竺国香至王的第三子,出家后倾心大乘佛法,出家后从般若多罗大师。

南朝梁·普通年中(520~526,一说南朝宋末),他自印度航海来到广州,从这里北行至北魏,到处以禅法教人。

据说他在洛阳看见永宁寺宝塔建筑的精美,自言年已一百五十岁,历游各国都不曾见过,于是“口唱南无,合掌连日”(《洛阳伽蓝记》卷一)。

他的名字原本叫菩提多罗,成年之后依照习俗更名为达摩多罗,是印度禅宗第二十七代祖师般若多尊者的大弟子,成为印度禅宗第二十八代祖师。菩提达摩自小就聪明过人,因为香至王对佛法十分虔诚,因此从小菩提达摩就能够遍览佛经,而且在交谈中会有精辟的见解。

般若多尊者在游历天竺国时,一路弘扬佛法教化众生。菩提达摩被般若多尊者普度众生的理想,以及丰富的佛学智慧所吸引,就拜在般若多尊者的门下,成为禅宗的门徒,而且发愿要将当时印度分裂的佛法思想统一起来,使佛法在印度重新振兴。后来菩提达摩继承了师父的衣钵,在天竺国内弘扬佛法。有一天,他听到自己的侄子,继承南天竺王位的异见王,为了自己的国家不受外邦的欺凌,要采取禁止信仰的法令。

于是,菩提达摩便派弟子婆罗提前往劝谏,波罗提不辱师命,成功地扭转了异见王的禁教政策,并且使异见王成为虔诚的佛教徒。

达摩至中国后,成为求那跋陀罗的弟子,属于南天竺一乘宗(又称楞伽宗)。求那跋陀罗 (Gunabhadra),义译为功德贤,中天竺人。于南朝宋元嘉二十年(公元443年)译出《楞伽阿跋多罗宝经》四卷。后菩提达摩以此四卷本《楞伽经》传授徒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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葬身之处

空相寺是佛教初祖达摩大师弘汉葬身之处,来此寻根问祖古老的空相寺过去是佛门圣地。

据清朝和民国的《陕州志》记载,佛教于东汉永平十年(公元67年)传入陕州时,就修建了空相寺,距今已1900多年,是与中国第一古刹白马寺同一时期的佛门圣地。空相寺是禅宗初祖菩提达摩的葬地,它以达摩舍身求法、开创佛教禅宗而闻名天下。

据史籍记载,达摩初祖在少林寺传法慧可之后,即到熊耳山下的定林寺传法5年,于梁武帝大同二年?公元536年?十二月圆寂,终年一百五十岁。

众僧徒悲痛之极,依佛礼将初祖大师葬于定林寺内,并修建了达摩灵塔和达摩殿。梁武帝萧衍亲自撰写了“南朝菩提达摩大师颂并序”的碑文,以示对达摩大师创立禅宗的纪念。

后来东魏使臣于元象元年自西域取经返回途中,遇见达摩大师杖挑只履西归,立即报于皇帝。

皇帝闻之,命人挖开达摩墓葬,只见只履空棺,方知大师已脱化成佛,遂将定林寺更名为“空相寺”。

籍贯种姓

关于达摩之籍贯以及他的种姓,禅宗诸书亦传说不一,据《洛阳伽蓝记》称他为“波斯国胡人也”; 《开元释教录》卷第六引菩提流支传亦谓: “西域沙门达摩者,波斯国人也”。而《续高僧传》则谓: “南天竺婆罗门种”。但《历代法宝记》却载: “南天竺国王第三子,幼而出家,早禀师氏于言下悟,阐化南天,大作佛事”(《大正》101册180下)。此中未载那一国王名。到了《景德传灯录》即载有其国王名,谓: “菩提达摩,南天竺国香至王第三子也,姓刹帝利”。这里“香至”是国王之名,或国名不能确定,可是《传法正宗记》卷第五中所载之文则明显完整指出: “菩提达磨尊者,南天竺国人也,姓刹帝利,初名……父曰香至,盖其国之王,达磨即王之第三子也”(《大正》102册739中)。日人宇井伯寿《禅宗史研究》第三页引《略辨大乘人道四行·弟子昙林序》载: “法师者,西域南天竺国人,是大婆罗门国王第三子也”。古印度对于四姓阶级分得很清楚,唯刹帝利族统治国家,婆罗门只管祭祀事,何况是大婆罗门怎称国王?

上述达摩之籍贯,最早史料谓: “波斯国人”,而道宣之《续高僧传》以后诸书均谓:“南天竺人”。传说纷纭,莫衷一是。既称为“波斯国人”,就不是“南天竺婆罗门种”;如果是“婆罗门种” ,就不可能称为“香至王子”;王子乃是“刹帝利种”,不可能是“婆罗门种”。凡此诸说,初谓: “胡人”,后称:“王子”。(罗香林之《唐代文化史》)《旧唐书·僧神秀传疏证》谓: “达摩后称‘碧眼胡僧’,作者意谓: ‘波斯胡人’一说,实较可信”。他根据: “冯应榴《苏诗合注》,卷七‘赠上天竺辩才诗’, ‘碧眼照山谷’句下,冯注引宋施顾注,谓: 《高僧传》,达摩大师,眼绀青色,后称碧眼胡僧’。又云: ‘榴案,又见《祖庭事苑》。按《祖庭事苑》”,宋释善卿编(日《续藏经》第二编第十八套第一册),是宋时固以达摩为‘碧眼胡僧’也。唐时印人是否碧眼,今不可考,波斯人则至今尚碧眼也。杨街之着《伽蓝记》时,与达摩人华相去不远,所记‘波斯胡人’一说,较后起诸说为近实际,而宋人所称‘碧眼胡僧’,亦与波斯人种暗合,故谓达摩为波斯胡人。作者文智认为实可信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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达摩生活

初祖菩提达摩大师,南印度国香至王的第三个儿子。种姓刹帝利,本名菩提多罗,后来奉上西天第二十七祖师般若多罗到此国来,受到国王供养。般若多罗知道菩提多罗前世因缘,便叫他同两个哥哥辨析其父亲施舍的宝珠,以试探他,让他阐发心性的精髓。然后对他说:“你对于各种法道,已经博通。达摩就是博通的意思,你应该叫达摩。”于是他改号叫菩提达摩。他问师父:“我得了佛法以后,该往哪一国去作佛事呢?听您的指示。”师父说:“你虽然得了佛法,但是不可以远游,暂时住在印度。等我寂灭六十七年以后,你就到震旦(即中国)去。广传佛教妙法,接上这里的根。切莫急着去,那会让教派在震旦衰微的。” 达摩又问:“东方有能够承接佛法的大器吗?千年以后,教派会有什么灾难吗?”师父说:“你所要推行教化的地方,获得佛法智慧的人不计其数。我寂灭六十多年以后,那个国家会发生一场灾难。水中的花布,自己好好铺降。你去了那里,不要在南方居住。那里只崇尚功业作为,看不见佛家道理。你就是到了南方,也不要久留。听我的偈语:‘跋山涉水又逢羊,独自急急暗渡江。可爱东土双象马,二珠嫩桂久昌昌。”达摩又问:“这以后,又有什么事?”师父说:“此后一百五十年,会发生一场小灾难。听我的谶语:心中虽吉外头凶,川下僧房名不中。为遇独龙生武子,忽逢小鼠寂无穷。”达摩又问:“这以后又怎么样?”师父说:“二百二十年以后,会见到林子里有一个人证得了道果。 听我的谶语:震旦虽广别无路,要借儿孙脚下行。金鸡解御一粒粟,供养十方罗汉僧。” 般若多罗又把各段偈颂演说了一遍,内容都是预言佛教的发展,教派的兴衰(详见《宝林传》和《圣胄集》)。 达摩恭承教义,在师父身边服役将近四十年,从来没有懈怠。

当时有两位佛教大师,一位叫佛大先、一位叫佛大胜多。二人本同达摩一块儿学习佛陀跋陀小乘禅观。佛大先遇上般若多罗尊者后,舍小乘而修大乘,和尊者共同化导人民,当时号称“二甘露门”。而佛大胜多却把他的徒众又分为六宗:第一有相宗,第二无相宗,第三定慧宗,第四戒行宗,第五无得宗,第六寂静宗。各宗囿于己见,自图发展,支系茂密,弟子众多。达摩叹道:“一位老师已经陷入不同的佛教支派了,何况还要枝叶茂盛地分为六宗?我要是不除掉这多余的派系,他们就会永远被邪见所纠缠。”说罢,小施法力,来到有相宗的寺庙,问:“一切法为什么都叫做实相?”僧众中有一位叫萨婆罗的尊长回答:“各种相互不交错,就叫实相。”达摩说:“如果各种相互不交错就叫实相,该怎么定呢?” 对方说:“各种相其实没有定。如果有定,怎么叫做实呢?”达摩说:“各种相不定,便叫实相。你今天说不定,是怎么得来的呢?”对方说:“我说不定,不是说各种相;如果说各种相,意思也是这样。”达摩说:“你说不定应该是实相,定其实就是不定,也就不是实相了”对方说:“定既然是不定,就不是实相。如同知道我不是我,不定也就是不变。”达摩说:“你说不变,怎么叫实相?已经变了迁流了,意义也还是这样。”对方说:“不变就应当在,在就是不在。所以变了实相,以定它的意义。”达摩说:“实相是不变的,变了就不是实相。就有无来看,什么叫实相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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萨婆罗心里明白圣师理解深远,便用手指着虚空说:“这是世间的有相,也能看作虚空。就我这身体看,能像这样吗?”达摩说:“若是理解实相,就会看见无相。若是理解无相,也就理解万物都是假有。而对万物的认识,又不失其假有的形体,对无相的认识,不妨碍有相的感受。如果能这样理解就叫做实相。”僧众们所了,豁然开朗,钦佩地向他行礼,十分信服他。达摩一下子从这里消失了,又来到无相宗的寺庙,问:“你们说无相,怎么证明它?” 僧众中有一个叫波罗提的回答:“我辨明无相,就是心里不显现对象的形象。”达摩说:“你心里不显现,如何知道它?”对方说:“我辨明无相,就是心里对对象不加取舍。如对着阳光,也就当没有对着。”达摩说:“对于各种有无现象,心里不加取舍。又,对着光明当没有对着,光明也就没有。”对方说:“在禅定状态中,尚且没有什么感悟,何况还想知道无相呢!”达摩说:“相是什么都不知道,还说什么有无?感悟都没有,怎么能叫禅定?”对方说:“我说不证,是证无所证。不是禅定,我就说是禅定。”达摩说:“不是禅定,怎么又叫禅定?你说不证,这不是证什么是证?”波罗提听了达摩祖师的辨析,悟到了本心,拜谢达摩祖师,忏悔以前的错误。达摩预言道:“你不久将证得道果。这个国家有魔鬼,不久就会被你降服的。”说完,忽然就不见了,又来到定慧宗的寺庙,问:“你们所学的定慧,是一还是二?” 僧众中有个叫婆兰陀的人回答 :“我们这个定慧,不是一也不是二。”达摩说:“既然不是一也不是二,为什么叫定慧/”对方说:“既在定中又是非定。既在慧中,又是非慧。一就是非一,二也是不二。” 达摩说:“当一不一,当二不二。这不是定慧,怎么说是定慧?” 对方说 :“不一不二,定慧知道。非定非慧,定慧也知道。”达摩说:“慧不是定,怎么知道呢?不一不二,谁是定,谁是慧?”婆兰提听了,疑心涣然冰释。达摩又来到第四处戒行宗的寺庙,问:“什么叫戒?什么叫行?这戒行是一还是二?”僧众中有一个贤人回答:“一二二一,都是那因缘所生,依法教行事,内心不染,就叫戒行。”达摩说:“你说依法教行事,就是有染。一二都破了,还说什么依法教。 你这两种说法矛盾,不能诉诸行动。 内外都不明确,如何叫做戒?”对方说:“我有内我外我,完全知彼知己。得到了通达,就是戒行。如果说矛盾,就是全是全非。说到清净 ,就是戒,就是行。”

达摩说:“全是全非,还说什么清净?既然得到通达,又哪有内外之分?”贤人听了,自觉惭愧,信服了达摩祖师。达摩又来到无得宗的寺庙,问:“你们说无得,既然无得,又得到什么正果?既然没有所得, 也没有能得。”僧众中有个叫宝静的回答:“我说无得,不是说没有能得。要说能得,无得就是得。”达摩说:“得既然是不得,得也就不是得。既然又说能得,能得到什么?”宝静说:“见到的得是非得,非得是得。如果见到不得,就叫做能得。”达摩说:“得既然不是得,能得也是无所得。既然无所得 ,又说什么能得?” 宝静听了,迷惘顿消。达摩达摩祖师又来到寂静宗的寺庙里,问:“什么叫寂静?在此法中,哪是静,哪是寂?” 僧众中有一位尊者回答 :“此心不动,就叫寂。不染教法,就叫静。”达摩说:“本心如果不寂,就要借助寂静之法。本来寂,哪还需要寂静之法?”对方说:“诸法本空,因为空空。就空空而言,名叫寂静。”达摩说:“空空已经是空,诸法也是空。寂静无相,哪有什么静, 哪有什么寂?” 那位高僧听了达摩祖师教诲,一下子开悟了。接着六派徒众都发誓归依达摩祖师。这样,达摩的佛化遍及南印度,声驰全印度,在六十年的时间里,说服了无数的人出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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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南印度一位相信外道的国王登荃,便开始贬抑佛法。常说:“我的祖宗都信仰佛道,陷入了邪见,寿命不长,福运也短。况且,既然我身是佛,还外求什么?善恶报应,都是聪明人妄自虚构的。至于国内受先王尊奉的佛派老臣旧友,都予废除。”达摩知道后,悲叹国王德薄。如何挽救呢?他想到无相宗有两个首领,第一个是波罗提,此人与国王有缘,快要证得道果了。第二个是宗胜,不是不博学善辩,而是没有宿因。当时六宗弟子心里无不暗想:佛法有难,祖师怎能自己安闲?达摩遥知弟子心事,就弹响指头回应他们。 弟子们听到后说:“这是师父达摩的信响, 我们应该赶紧前去,听受祖师慈命。”他们来到达摩的住所,礼拜问讯。达摩说:“有一片叶子障蔽了天空,谁能剪除?”宗胜说:“我虽然浅薄,却不敢害怕去走一遭。”达摩说:“你虽然聪慧善辩,可是道力未全。”宗胜心想:“师父担心我见了国王后,大作佛事,名誉显达,夺去了他的尊威。纵使那国王福禄智慧双全,我是受过大佛教诲的佛门弟子,难道还敌不过他?”于是他就私下去见国王。到了王宫,他向国王大谈法要、世界苦乐、人天善恶等事情。国王同他问答交锋,所说的无不在理。国王问:“你今天所说这套,法在哪里?”宗胜说:“这个如同大王治国教化人民,应当合乎正道。大王的道是什么?”

国王说:“我的道就是要除去邪法。 你那个法,将降服在谁人手下?” 达摩坐在那里,遥知宗胜失败了,赶快对波罗提说:“宗胜不听我的话,悄悄去化导国王,一会儿就理屈了。你可快去救他。”波罗提恭敬地接受了达摩祖师的指令,说了声:“希望借助您的神力”,脚下已经升起白云。他飞到国王面前,默默地停住。国王正在问宗胜,忽然看见波罗提乘着云赶来,大吃一惊,忘了自己的话,说:“腾空而来的人,是正的还是邪的?”波罗提说:“我无所谓邪正,而是来正邪的。大王心若正,我便无邪正。”国王虽然惊异,而正值傲慢头上,便向宗胜下了逐客令。波罗提说:“大王既然有道,何必赶走僧人?我虽然不明白事理,希望大王发问。”国王恼怒地说:“什么是佛?”波罗提说:“见性是佛。”国王问:“大师能见性吗?”波罗提说:“我能见佛性。”国王问:“性在哪里?”波罗提说:“性在作用上。”国王说:“什么作用?我没看见。”波罗提说:“现在正在作用,大王自己看不见。”国王说:“我有它吗?”波罗提说 :“大王如果作用,无不有它;如果不作用,连自己身体都难以看见。”国王说:“作用的时候,他分几处出现?”波罗提说:“分八处出现。”国王说:“给我讲讲这八处。”波罗提说:“在胎为身,处世为人,在眼为见,在耳为闻,在鼻辨香,在口谈论,在手握拿,在足走跑。他出现在无所不包的沙界,又收摄于一颗微小的尘埃中。知道的说是佛性,不知道的说是精魂。”国王听了这段偈语,心里就开悟了,向波罗提悔过谢罪。 他经常向佛家人咨询法要,修习佛道日夜不倦,活到九十岁才死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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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时宗胜被赶出王宫,跑到深山里,心想:“我如今一百岁了,八十岁前行事不端,二十年来方归依佛道。天性虽然愚昧,行为可没有差错。既然不能抵御佛法的灾难,活着还不如死了好!”于是跳崖自尽。立刻有一位神人用手托住了他,把他放在岩石上,身体安然无损。宗胜说:“我惭愧地跻身佛门,本该以宣扬正法为使命,却不能去除国王的偏见,所以捐躯自责。没想到神人竟然如此救助我!希望神人赐我一句话,让我保用余生。”神人便说了一偈:“大师寿有百岁,而八十年所作都不是,后来因为靠近了至尊,在达摩祖师熏陶下修人了佛道。虽然有些智慧,而有较多彼我,遇到各位贤人,未曾生起尊敬之心。二十年功德,内心还没有恬静。因为聪明和傲慢,落在这个地步。国王不尊敬你,应当知道这是当然的结果。你如果从今以后不再疏慢怠惰,不久就会成就奇智。圣人们都是潜心修炼才得道的,如来也不例外。”宗胜听了偈语高兴起来,在岩间静静地坐禅。

这时,国王又问波罗提:“仁人聪明善辩,应当拜什么人为老师?”波罗提说:“我出家,拜婆罗寺乌沙婆三藏为受业师,出世师是大王的叔父菩提达摩。”国王听到达摩祖师的名字,惊了半天,说:“我惭愧地继承了王位,德性鄙薄,又趋向邪说,违背正道,忘了我尊敬的叔父。”立刻下令,叫近臣们专程去迎请达摩。达摩随着使臣来到王宫,帮助国王忏悔前非。国王听了劝诫,流着眼泪向达摩谢罪。又下诏书,请宗胜回国。大臣禀奏:“宗胜被贬斥之后,跳崖自杀了。”国王对达摩说:“宗胜的死,都是我的错。 如何能大发慈悲,免去我的罪过?” 达摩祖师说:“宗胜现在正在岩石上休息,只消派使臣去召,马上就会回来。” 国王便派使臣进山,果然看见宗胜在那里端坐静思。听说国王召他回去,宗胜说:“深愧国王美意,贫道立誓居处在岩泉了。何况,王国之中,贤德如林,达摩是大王的叔父,佛家六众的导师,波罗提是佛法中的龙象,希望大王推崇二位圣人,以便给身家国业造福。”使者回头来复命,还没走到,达摩就对国王说:“你知道带回宗胜了吗?”国王说:“不知道。”达摩说:“第一次请不来,第二次必然不会来。”过了很久使者回来了,果然如达摩所说,没有带回宗胜。达摩于是向国王告辞说:“好好修习善德,不久你就会生病的,我走了。”七天之后,国王生病了。请御医来诊治,病却越来越严重。贵戚近臣们记起达摩大师的预言,急忙派使者去对达摩说:“国王病重,快到弥留的时候了,望王叔大慈大悲,远道来救治。”达摩便到王宫来慰问。这时,宗胜又一次承蒙国王召请,便离开了深山。波罗提也来探病,问达摩:“该怎么做才能让国王免除病苦?”达摩便叫太子代替父王赦免罪人、广施恩惠、崇奉佛、法、僧三宝,又为他忏悔,希望消止罪过。这样做了三遍,国王的病有了好转。达摩想到震旦缘熟,游历化导的释子不时走到那里去,便首先告别了先师的宝塔,然后又告别同学,再来到王宫,安慰鼓励国王说:“要勤修各种善业,护持佛家三宝。我这一去不会很久的,九年便回来。”国王听了涕泪交流,说:“这个国家有什么不好,那方土地有什么吉祥?不过,叔父既然同它有缘,也不是我劝阻得了的。只希望不要忘记了父母之国,事情办完了,早日回来。”国王便准备了大船,装上各种珍宝,亲自率领臣属,把达摩一行送到海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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达摩一行远涉重洋,在海上颠簸了三年之后,终于到达了中国的南海。这时是梁武帝普通七年——丙午年九月二十一日。广州刺吏萧昂备设东道主的礼仪,欢迎他们,并且上表奏禀梁武帝。武帝看了奏章,派遣使臣奉诏到广州迎请,这时是大通元年——丁未年。十月一日达摩等到达金陵(按,即今南京)。武帝接见了达摩,问他:“朕继位以来,营造佛寺,译写经书,度人出家不知多少,有什么功德?”达摩说:“并没有功德。”武帝问:“为什么没有功德?”达摩说:“这些只是人天小果,有漏之因,如影随形,虽然有,却不是实有。”武帝说:“怎样才是真功德呢?”达摩说:“清净、睿智、圆妙,体自空寂。这样的功德,不是在尘世上追求的。”武帝又问:“什么是圣谛第一义?”达摩说:“空寂无圣。”武帝又问:“回答朕的问话的人是谁?”达摩说:“不知道。”武帝没有领悟。达摩知道二人的心思没有契合,于是在十月十九日,悄悄回到长江北岸。

十一月二十三日,达摩到达洛阳。这时是魏孝明帝孝昌三年。达摩下榻在嵩山少林寺,面壁而坐,整天默默不语。人们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管他叫“壁观婆罗门”。

当时有个叫神光的僧人,是个旷达之士。他长期居住在洛阳附近,博览群书,善于谈论玄妙的道理。他叹道:“孔子、老子的教,不过是礼术规矩,《庄子》、《易经》这些书,也未尽妙理。近日听说达摩大士住在少林寺,最圣达的人就离自己不远,该占探访他那玄妙的境界。”于是来到少林寺,早晚参见大士,恭候在旁。达摩却每每对着墙壁端坐,神光听不到他的教诲和鼓励。神光心想:“过去的人求学访道,饿了,把光骨头敲开吸取里面的骨髓,从身上扎出血来暂时充饥,割下珍贵的头发掩埋在泥里,或者舍身跳崖去喂老虎。古人尚且如此,我又是什么人呢?”这年十二月九日晚上,漫天大雪,神光站在殿外,一动不动。到天亮时,积雪都没过他的膝盖了。达摩怜悯地问道:“你久久地站在雪地里,要求什么事?”神光悲苦地流下泪来说:“只希望和尚慈悲为怀,打开甘露门,普度众生。”达摩说:“诸佛有无上妙道,是天长地久勤奋精进,行难行之事,忍难忍之情而修得的。哪能凭小德小智,轻慢之心,就想得到真乘,白费辛苦。”神光听了达摩祖师的教诲激励,悄悄拿了一把快刀,砍断了自己的左臂,将残臂放在达摩面前。达摩知道他是堪承大业的法器,就说:“诸佛最初求道的时候,为了证法而忘掉了形骸.你今天在我面前砍断手臂,你所追求的也可以得到。”达摩于是给他改名叫慧可。

慧可问:“诸佛的法印,可以说给我听吗?”达摩说:“诸佛的法印,不是从人那里得到的。”慧可说:“我的心还没有安宁,求大师帮助我安宁下来。”达摩说:“把你的心交给我,我帮助你安宁。”过了一会儿,慧可说:“找我的心,找不到了。”达摩说:“我帮你安心,完成了。”过了九年,达摩要返回印度了。他召集门人说:“回国的时间到了,你们何不说说自己有什么心得?”一个叫道副的说:“在我看来,不拘于文字,不离开文字,这就是道用。” 达摩说:“你学到了我的皮毛。”尼姑总持说:“ 据我理解,就像庆喜见到如来的佛国,见了一次就见不到第二次。”达摩说:“你学到了我的肉。”道育说:“地、水、火、风四大皆空,色、受、想、行、识五阴并非真有。在我看来,没有什么法可以学得。”达摩说:“你学到了我的骨头。”最后,慧可礼拜了大师,依次序站在自己的位置上,没有开口。达摩说:“你学到了我的精髓。”他又看看慧可,告诉他:“过去如来把他的清净法眼传给迦叶大士,然后又展转嘱托,传到我手里。你要护持。我把袈裟也传给你,作为传法的信物。它们各有自己的含义,应该知道。”慧可说:“请大师指示。”达摩说:“内传法印,以便正智与真理相契合。外传袈裟,以便教派承传旨意明确。若是后代轻薄,群起怀疑,说我是西天人氏,你是东方学子,凭什么得真法,你拿什么证明?你如今接受这袈裟和佛法,以后遇上灾难,只消拿出这衣裳和我的法偈,就可以表明化导无碍。我寂灭两百年后,衣裳就不再往下传了,佛法已经遍布天下。但那时候,懂佛道的人多,行佛道的人少;说佛理的人多,通佛理的人少。私下的文字,秘密的证说成千上万。你应当宣传阐发正道,不要轻视了没有真悟佛理的人。他们一旦回复正道,就跟没走弯路的人一样了。听我的偈言:‘我来到这里,本是为传妙法、救迷情。结果自然成。'”达摩又说:“

我有《楞伽经》共四卷,也传给你。这是如来心地要法,开示众生悟法入道的。我来到这里,已经中毒五次。 我曾经把毒物吐出来试过,放在石头上,石头都裂开了。我离开南印度来到东土的原因,是看到神州大地有大乘气象。所以才跨过大海越过荒漠,为大法寻找法器。机遇未合,便像愚人一般少言寡语,我的目的已经达到。”(《别记》载:达摩祖师在少林寺住了九年,为二祖慧可说法。只教他外息诸缘,内心无事;心如墙壁,这样才可以入道。慧可讲说心性种种,同真理不相契合。达摩祖师只制止他的错误,不给他讲解无念心性。慧可有一天忽然说:“我已经息了诸缘。”达摩问:“莫成断灭了吗?”慧可说:“不成断灭。”达摩说:“这就是诸佛所传的心性,永远不要怀疑它。”) 说罢,和众徒们来到嵩山的千圣寺,住了三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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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时,魏皇帝尊奉释家,佛门俊才如林。光统律师和流支三藏二人,便是僧中的鸾凤。他们看到达摩大师演说佛道,常比手划脚同大师辩论,是非纷起。达摩达摩祖师远振玄风,普施法雨,赢得了声望。而气量褊狭的两个僧人不堪忍受, 竟相生起害人之心,几次在大师的饮食里施放毒药。到第六次放毒时,大师教化世人的因缘已尽,法教也有了传人。便不再自救,端坐圆寂。这时是魏文帝大统二年——丙辰年十月五日。同年十二月二十八日。达摩安葬于熊耳山,人们在定林寺为他起了一座塔。

三年后,魏臣宋云奉命出使西域,回来经过葱岭时,同达摩祖师相遇。宋云看见他手里提着一只鞋子,翩翩远去。宋云问:“大师往哪儿去?”达摩说:“西天去!”宋云回来,把这事源源本本告诉大家。等到他的门人启开坟墓看时,只剩下一付空空的棺材,里面有一只皮鞋。满朝廷的人都为之惊叹。官员们奉皇帝命令,取了那只皮鞋,放在少林寺供养起来。到了唐朝开元十五年——丁卯年,鞋被信道的人偷到了五台山华严寺。当初,梁武帝遇到达摩师祖,因缘未合。后来武帝听到达摩到魏推行教化,打算亲自为他写一篇碑文,但是没有抽出时间。再后来听到宋云讲的故事,终于动笔把碑文写出来了。唐代宗谥达摩为“圆觉大师”。他的塔叫空观塔(年号依《纪年通谱》)。

(《通论》说:《传灯》记载,魏孝明帝钦服达摩非同寻常的事迹,三次下诏书请他下山,可是达摩到底也没离开少林寺。大师圆寂之后,宋云从西域回国,在葱岭碰上了大师。孝庄帝下令打开墓穴。这时是《南史》所说的普通八年,即大通元年。孝明帝在这年四月癸丑去世,达摩祖师十月到梁国。则达摩还没有到魏国时,孝明帝已经去世了。他儿子即位不久,就被尔朱荣杀死,这才立的孝庄帝。由此魏国大乱。过了三年,孝庄帝死,五年后北魏分为东魏和西魏,因而祖师在少林寺的时候,正值魏国内乱。等到宋云回来的时候,孝庄帝已经去世五六年,国家也早被分割了,哪有孝庄帝命令开启墓穴的说法?按,《唐史》说:后来魏末时,有个叫达摩的僧人航海来中国,去世之后,这年魏国使节宋云从葱岭回来,看见了他。宋云的门徒挖开他的墓穴,只有一只鞋子留在里面。这才是真实的记载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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典故

历史流传

历史上还流传下来不少关于达摩的故事,其中家喻户晓、为人乐道的有:一苇渡江、面壁九年、断臂立雪、只履西归等,这些美丽动人的故事,都表达了后人对达摩的敬仰和怀念之情。

达摩东来

有一天,达摩向他的师傅求教说:“我得到佛法以后,应到何地传化?”般若多罗说:“你应该去震旦(即中国)”。又说:“你到震旦以后,不要住在南方,那里的君主喜好功业,不能领悟佛理”。

达摩遵照师父的嘱咐,准备好行李,驾起一叶扁舟,乘风破浪,飘洋过海,用了三年时间,历尽艰难曲折,来到了中国。达摩到中国以后,广州刺史得知此事,急忙禀报金陵,梁武帝萧衍立即派使臣把达摩接到京都,为其接风洗尘,宾客相待。

初到洛阳

据说,当他来到洛阳时,看到永宁寺内十分精美的宝塔, 自云: “年一百五十岁,历游诸国”,从未见到过, “极佛境界,亦未有此!”因而“口唱南无,合掌连日”(《洛阳伽蓝记》卷一)。后到嵩山少林寺, “面壁而坐,终日默然,人莫之测,谓之壁观婆罗门”(《景德传灯录》卷第三)。在此期间,收弟子慧可,有慧可“立雪断臂”的故事流行于世。

之后,他与弟子继续北行传法(《续高僧传》中称他为“齐邺下南天竺僧菩提达摩”,《楞伽师资记》中也有“达摩禅师,志阐大乘,泛海吴越,游洛至邺”的说法)。但同当年在南方一样,是非常得不顺利(其中的道理,另文再谈)。不仅受人“讥谤”,而且还遭到了光统律师、流支三藏等人的人身迫害,竟然六次被毒,最终因中毒不救而死。葬于熊耳山(今河南宜阳县),起塔于定林寺。但是又传,在他死后三年,魏使宋云自西域回国时,又在葱岭遇到他。见他手携只履,翩翩独逝。当时宋云问他:大师到哪里去?他的回答是:回西天去。所以,又有“只履西归”的传说。如果宋云所说属实的话,那就有可能是达摩本来就没有死,而是重返故土了(《景德传灯录》中就有他“欲西返天竺”的说法)。

初见梁武

达摩是禅宗大乘派,普渡众生。由于他们的主张不同,每谈论起佛事,二人总是不投机。武帝不能理解,(因此而面壁静坐反思,后成为弟子犯了本门戒条),这时达摩感到南京不是久留活动的地方,于是便告辞萧衍,渡江北上入魏。

后来禅宗著名的《碧岩录》把它作为第一则“颂古”流传。以后,它便成为禅门众所周知的公案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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传闻传说

关于神光

时神光于伊洛披览群书,以旷达闻,慕师之高风,断臂求法,师感其精诚,遂传安心发行之真法,授彼一宗之心印,改名慧可。经九载,欲归西方,嘱慧可一宗之秘奥,授袈裟及楞伽经四卷。未久即入寂,葬于熊耳山上林寺。越三年,魏使宋云度葱岭时,适逢达摩携只履归西方。师之一生颇富传奇,亦难辨其真伪。师之示寂年代有梁大通二年(528)、梁大同元年(535)或二年等异说。又梁武帝尊称师为“圣胄大师”;唐代宗赐“圆觉大师”之谥号,塔名空观。

一苇渡江

竹林找到达摩“一苇渡江”石刻

这块“达摩画像石碑”是明代弘治四年(公元1491年)所刻的,在碑上,达摩络腮圆眼,拱手站立在渡江芦苇上。在画像左侧篆刻着“大明弘治四年辛亥岁三月季春定山释子八十翁……”字样的文字。“这块石碑是1491年由80岁的临济宗三十二世住持高僧手绘的,主要描绘的就是达摩当年渡江的故事!”负责恢复和复建南京定山寺的智光法师回忆,在《梁史》和浦口地方志书中,都曾经记载过达摩在定山寺居住的故事。此次南京市博物馆考古队挖掘出定山寺遗址,加上这块明代石刻的印证,“我们可以确认,这里就是1500年前达摩的真正驻锡(居住)地。”

关于一苇渡江还有一种说法是达摩和梁武帝对话后,梁武帝深感懊悔,得知达摩离去的消息后,马上派人骑骡追赶。追到幕府山中段时,两边山峰突然闭合,一行人被夹在两峰之间。达摩正走到江边,看见有人赶来,就在江边折了一根芦苇投入江中,化作一叶扁舟,飘然过江。至今,人们仍把幕府山的这座山峰叫做夹骡峰,把山北麓达摩休息过的山洞称为达摩洞。今日长芦禅寺内的一苇堂,就是为纪念达摩渡江后参拜长芦寺而建的。达摩“一苇渡江”后,在江北长芦寺停留,后又至定山如禅院驻锡,面壁修行。定山寺至今留有“达摩岩”、“宴坐石”、达摩画像碑等遗迹。其中,达摩画像碑为国内最早的达摩造像碑,比嵩山少林寺的祖师碑要早120多年。定山寺成为禅宗重要丛林,被誉为“达摩第一道场”。

少林禅缘

达摩过江以后,手持禅仗,信步而行,见山朝拜,遇寺坐禅,北魏孝昌三年(公元527年)到达了嵩山少林寺。达摩看到这里群山环抱,森林茂密,山色秀丽,环境清幽,佛业兴旺,谈吐吻洽。心想,这真是一块难得的佛门净土。于是,他就把少林寺作为他落迹传教的道场。广集僧徒,首传禅宗。自此以后,达摩便成为中国佛教禅宗的初祖,少林寺被称为中国佛教禅宗祖庭。

古人有诗赞日:

路行跨水复逢着,独自凄凄暗渡江。

日下可怜双象马,二株嫩桂久昌昌。

达摩抵魏,游嵩山少林寺,在那里独自修习禅定,时人称他为壁观婆罗门。有道育、慧可二沙门礼见达摩,并亲近和供养四、五年。达摩感觉他们真诚,传授以衣法。又把四卷《楞伽经》授与慧可说︰‘我看中国人的根器于此经最为相宜,你能依此而行,即能出离世间。

随着禅宗在中国的发展,达摩逐渐成为传说式的人物。首先是传说达摩到金陵(今南京)时和梁武帝的问答。梁武帝是笃信佛教的帝王,他即位以后建寺、写经、度僧、造像甚多,他很自负地询问达摩︰‘我做了这些事有多少功德?’达摩却说︰‘无功德。’武帝又问︰‘何以无功德?’达摩说︰‘此是有为之事,不是实在的功德。’武帝不能理解,达摩即渡江入魏。记载这个传说的最古文献是敦煌出土的佚名《历代法宝记》(774年间撰)和唐·宗密《圆觉经大疏钞》卷二之上。后来禅宗著名的《碧岩录》把它作为第一则‘颂古’。

遇毒而逝

达摩晚年的事迹,各传都未明确记载。后人传说他遇毒而逝,葬于熊耳山(今河南宜阳县),但又传魏使宋云自西域回国时遇达摩于嵚岭。达摩手携只履翩翩独逝。所以又有‘只履西归’的传说。

达摩到中国,正是当时的北魏时期。有一名国师菩提流支,很嫉妒达摩,多次加害都没有成功。他叫人在达摩的饭菜里下毒,达摩知道有毒,照吃不误。吃完后就从口中吐出一条毒蛇来。直到有一天,达摩祖师已经确立慧可为佛法的继承人,他才决定圆寂。

只履西归

就在菩提流支第六次下毒害达摩,达摩才被毒死。他的弟子们将他用棺木安葬了。

也就在这一天,北魏的一个去西域的使臣宋云,走到葱岭一带,遇到达摩祖师,还与他问话:“大师,您将法传给谁了?”

达摩祖师说:“你以后会知道的。我要回印度去了。”又脱下自己的一只鞋给宋云说:“你快点回去吧,你们的国王今天会死去。”

宋云回来后谈起此事,不相信达摩已死。于是众人打开棺木一看,里面只有一只鞋子。有人说,达摩祖师到中国来的时候已经有一百五十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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遗迹

南京胜迹

南京雨花台的高座寺,相传为达摩祖师在此听主持神光讲法,摇头不以为然,神光诧异,后追随至少室山,雪中断臂求法,终成禅宗二祖慧可。 南京长江边上的幕府山下有达摩洞,相传既达摩从此处“一苇渡江”处; 江北六合的长芦镇有“长芦寺”遗址,为纪念达摩祖师一苇渡江所建,历朝历代屡废屡建,现正异地复建中;江北浦口有定山寺遗址,为达摩一苇渡江后的第一个驻锡的寺院,有“达摩岩”等遗迹,作为禅宗祖庭比少林寺还要早。该寺现正在重建中。

广州圣迹

广州市上下九古为珠江码头,现为繁华步行商业街。其中华林正街内有一小块“达摩祖师西来登岸处”石碑,并建有千年古刹“华林寺”(初名“西来庵”),相传为达摩所建。寺内的石塔中藏有21颗释迦佛的真身舍利。

光孝寺内有达摩“洗钵泉”,俗称“达摩井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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影响

据敦煌出土资料所述,自以古来作为达摩学说而传的许多著述之中,只有“二入四行说”似乎是达摩真正思想所在。唐·净觉《楞伽师资记》的〈达摩传〉中有:“略辨大乘入道四行”,由达摩弟子昙林记录而传出。据昙林的序文说,他把达摩的言行集成一卷,名为《达摩论》;而达摩为坐禅众撰《释楞伽要义》一卷,亦名为《达摩论》。这两论文理圆净,当时流行很广。

还有敦煌出土的《达摩和尚绝观论》、《释菩提达摩无心论》、《南天竺菩提达摩禅师观门》(一名《大乘法论》)等,以及朝鲜梵鱼寺所刻《禅门摄要》上下二卷,日本·铃木大拙校刊《少室逸书》所收关于达摩诸论文。这些著述内容大致都差不多。

达摩“二入四行”的禅法,是以“壁观”法门为中心。唐·宗密《禅源诸诠集都序》卷上之二载(大正48·403c):“达摩以壁观教人安心云,外止诸缘,内心无喘,心如墙壁,可以入道,岂不正是坐禅之法?"所谓二入是"理入"和"行入",理入是属于教的理论思考,行入是属于实践,即禅法的理论和实践相结合的教义。

理入和行入的名称,见于北凉所译《金刚三昧经》〈入实际品〉第五。但《金刚三昧经》说的理入是‘觉观’,而"壁观"是达摩传出的独特禅法。道宣在《续高僧传》卷二十〈习禅篇〉末对达摩禅法的评价说(大正 50·596c):”大乘壁观,功业最高,在世学流,归仰如市。“

壁观禅法的特点在于‘藉教悟宗’,即启发信仰时不离圣教的标准,构成信仰以后教人”不随于文教“,即不再凭借言教的意思。二入之中以理入为主,行入为助。

后世佛教以”教外别传、不立文字“为达摩禅法的标志,因它直以究明佛心为参禅的最后目的,所以又称禅宗为”佛心宗“。又有人因达摩专以《楞伽经》授人以为参禅印证,因而称它为”楞伽宗“。

达摩的师承已无可考,后人为追溯传统遂有种种说法。《楞伽师资记》推求那跋陀罗为初祖,菩提达摩为二世,下以神秀为七世。神会坚持南宗为正统,肯定达摩为中国禅宗初祖,主张自达摩──慧可──僧璨──道信──弘忍──慧能六代是一脉相承的。吉迦夜、昙曜译《付法藏因缘传》等又有西天世系的说法。唐·智炬《宝林传》(成于801年)以印度自迦叶传至师子比丘为二十四世,继以婆舍斯多、不如蜜多、般若多罗至菩提达摩为二十八世。此说为五代南唐泉州静、筠二师所集《祖堂集》(成于952年)、永明延寿《宗镜录》(成于957年)所继承,又为宋·道原《景德传灯录》(成于1004年)和契嵩《传法正宗记》(成于1061年)所依用,后来即成为禅宗的正统说。